2019年3月,蒙牛全公司拥有4.5万名员工。当时的管理层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将这个像庞然大物的组织架构通过钉钉整体搬上云端。

当初迁移的时候,这个改变并没有太大急迫性,它不过是蒙牛面向未来组织发展趋势的提前布局而已,似乎早晚几年不会有太大影响。但仅仅九个月后,这个主动发起的组织数字化转型就显得颇具前瞻性。

这套被调侃为“战时通讯系统”的平台,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时起了大作用。即便线下的生产、物流和销售活动遇到麻烦,蒙牛的4.5万名员工、1万经销商、10万导购和其他上下游合作方,也能通过钉钉实现数字化协同,让企业快速恢复有序运转。

这期间,蒙牛做出的重要决策还包括将湖北工厂无法完成的部分生产订单迅速调拨至位于安徽马鞍山的分厂。虽然前方战事紧急,但在数字化组织架构提前搭建完毕的基础上,管理层还是顺利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外”。

“钉钉不仅仅是一个沟通工具,新钉钉的目标是成为中国最好的企业协同办公和应用开发平台,让所有业务环节的微小创新变得更容易,让进步发生”,在1月14日举行的2021年钉钉发布会上,阿里云智能总裁张建锋于演讲中这样表示。

这场发布会对钉钉来说具有两个重要价值:一方面,钉钉发布6.0新版本,同时还将展示全新的平台定位及发展理念;另一方面,这也是钉钉宣布“云钉一体”后的首次亮相——去年9月底,阿里巴巴宣布将钉钉升级为大钉钉事业部,并与阿里云全面融合。而此次发布会,就成为外界了解这一布局背后具体内容的窗口。

从外部环境看,组织数字化转型需求旺盛;从公司内部看,又是战略发布后的首秀。内外变化的交汇点,让不少人对这场发布会好奇。作为企业服务领域的头部平台,人们的这份好奇既指向钉钉的未来,也指向组织数字化变革在未来还有哪些值得关注的趋势。

1700万个组织的数字化迁徙

钉钉在发布会上照例公布了最新的用户规模数据——用户数突破4亿,包括企业、学校在内的各类组织数超过1700万。这意味着有更多的组织和个人,在疫情的催化下认识到数字化转型的重要性,并通过钉钉完成了数字化迁徙。

云南建投第二安装工程公司是一家以基础设施投资建设和管理为主营业务的传统公司,但它现在也正通过钉钉进行数字化管理,搭建的“农民工实名制”数字化平台积累了多达28万名农民工的信息。以往,要管理规模庞大且流动性强的农民工群体意味着巨大的工作量;但通过数字化管理手段,便能够打破生产管理、人力资源、财务、安全管理等不同部门间的信息壁垒。

例如在建立的“安全随手拍”机制下,工人只要看到安全隐患便可以拍照上传钉钉,公司会委派安全员迅速到场解决。在这套机制下,全集团每年能产生多达1万条提示安全隐患的信息,最大程度地保证了施工安全。

这家远在西南边陲的基建公司只是1700万个组织的缩影。在后疫情时代,组织的数字化转型不再是一线城市和沿海省份等相对发达地区的专利,它正快速在不同地域、类型和规模的组织间普及。正是因为要帮助超过千万量级的组织完成数字化迁徙,这就要求钉钉需要推出友好性更强的方案和工具。

在钉钉6.0的新版本中,你可以发现它变得更开放,同时也变得更简单。在“更开放”上,钉钉宣布全面开放底层能力和1300个API接口。值得注意的是,开放的接口数量超出以往历次的总和,展现出了非常强的开放姿态;在“更简单”上,它推出了适配CEO、财务等不同角色的专属工作台,同时也按照“以事为中心”、而非“以组织为中心”的原则部署功能。事实上,以上种种调整都是为了适应数字化时代下组织变革的趋势,譬如“以事为中心”就能让企业以更柔性的方式基于项目调拨和组织人力资源。

张建锋选择通过回溯历史预测未来发展。他提到软件的发展经历了前后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企业一次性购买大型软件系统来解决所有问题,但这只适用于规模较大的企业,因为单套系统的实施和运维成本都不低,既不灵活也难以迭代;

第二个阶段是SaaS软件的兴起,IT基础设施和软件在这个阶段相互分离,企业可以在IT基础设施的基础上搭配使用不同供应商的服务。虽然部分解决了大型软件系统的问题,但同样存在着数据孤岛和不够灵活的隐患;

第三个阶段便是云钉一体化。在有关云智能的规划中,阿里云和钉钉各司其职共同推进企业数字化的进程。其中,阿里云负责算力和通用基础设施的支撑,而钉钉则依靠更贴近企业场景的优势推动个性化的数字化转型发展。

从历史的脉络中不难发现,企业整体数字化转型的基础逻辑是不断降低成本、优化迭代效率并且为不同公司提供更具个性化的解决方案。在这些因素的推动下,数字化转型便一路朝着更普适化的方向挺进。

下一站,剑指低代码

“我们希望软件不要直接在云上开发,而是通过钉钉这样的应用平台来开发,开发的方式就是低代码和无代码。这样不同的企业应用就可以连接起来,实现数据的互通”,张建锋在发布会上直接提出了“低代码”和“无代码”这样的概念。

严格来说,低代码和无代码并不是新鲜事,它在技术领域已经讨论了一段时间,只不过钉钉在自己最重要的传播平台上将它认定为了一种确定性趋势。

低代码的英文是“Low-Code”,指的是在大部分情况下用可视化等非代码方式取代手写代码。这种模式的好处一目了然,它既可以降低聘请大量专业技术人员所需耗费的成本,同时也通过将开发应用的权利交接给更多人,从而让应用的开发能够更灵活地贴近应用实际。

这一概念推出的背景在于随着全球数字化进程的提速,通用型解决方案必然越来越无法满足企业的胃口,不同组织的个性化需求也会随之迸发。根据知名咨询公司Gartner预测,到2021年,全球市场对应用开发需求的增长比相应的研发能力增长足足快5倍。在明显的剪刀差压力下,社会需要找到合理的解决方案纾压并释放能量,而让开发应用的难度降低便成为了自然而然的选择。

类似的情况也能在历史中找到答案——Windows推出的图形用户界面彻底改变了人机之间的交互模式,“所见即所得”的模式让更多普通用户从个人电脑中获益,形成了包括软件开发商、内容供应商等在内的庞大生态,释放出的能量在随后数十年成为支撑整个数字化社会的基石。

钉钉对低代码的布局或许也能带来同等效用,同样来自Gartner的数据显示,要满足中国企业的所有数字化转型场景,需要开发至少5亿个新的App。如果仅仅只由掌握代码语言的程序员开发,那么大多数企业都很难顺利完成数字化转型。

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钉钉6.0版本与低代码开发工具宜搭融合升级为钉钉宜搭。在过去3年,阿里巴巴集团通过宜搭构建了超过1万个应用,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由不具备开发经验的HR、财务等岗位员工搭建完成。除了宜搭之外,包括简道云、氚云等在内的第三方低代码开发工具也都已经入驻钉钉。

数据显示,“钉应用”的生态在过去几年已经极大丰富。目前,已经有超过27万的开发者为640万家企业组织开发了超过70万个钉应用。而张建锋在此次发布会上定下的目标,是希望钉钉在未来三年长出1000万个钉应用。

在数字化转型的初期,审批、人事等标准化的基础支持工作是最早数字化的环节,它们的流程更加简单、统一和清晰,因此数字化难度较低;但当企业的数字化转型走向精深后,那么数字化进程在与不同业务实际场景深度结合后必然会产生不同的需求。对于没有能力聘请专业技术人员或购买定制化解决方案的中小公司而言,低代码或无代码开发就能够解决问题,这一技术可以让企业更敏捷地应对在数字化进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需求。

张建锋坚信“低代码”会在2021年成为行业关键词。而在它的协助下,云钉一体的架构就将更加清晰:阿里云在基础层输出通用型解决方案并提供算力支撑;钉钉则主要在业务层输出少量通用型产品,而具体到企业的个性化需求,那么就将由它们自行通过低代码或无代码技术补缺完成。

自下而上、环环紧扣的完整布局,确保了包括中小企业在内的更多企业跟上数字化进程不断提速的步伐。

钉钉数字化的“星辰大海”

回顾近几年钉钉的发布会,可以发现它就是窥探中国组织数字化转型趋势的风向标:从此前发力硬件设备实现线下办公场景的数字化,到提出云钉一体和低代码开发来增强组织数字化转型效率并降低转型成本,它总是有着引擎数字化浪潮方向的雄心。

眼下,这场钉钉发布会面对的时空环境与以往有所不同。在疫情发生前和发生初,问题可能更多集中在“从0到1”的阶段,即如何搭建起数字化基础能力和通用组织架构。平台方需要解决的是功能性和共性问题,必然提升音视频会议的稳定性和质量、搭建各种基础性流程和效率类产品等等。

但眼下,各大主要协作平台基本都已经完成基础功能的部署,不少组织的数字化转型框架也已经搭建完毕。因此,进入到“从1到100”的企业开始将视线向个性化的纵深方向迁移,它们开始关心如何在框架中根据需求填充不同功能。从这样的角度看,钉钉今年的发布会刚好回应的就是这类最新的关切。‍

在钉钉创业故事的最初,它只是一款简单的基于IM功能的协同办公平台;但在时代浪潮的推动下,它开始向企业级协同办公平台乃至应用开发平台进化。与此同时,它的主要应用场景最终也不将只是用于企业内部的协同管理,例如最新发布的“钉钉互联”解决方案就突破传统组织的壁垒,形成了产业链级的跨组织协同。而这一解决方案,将使钉钉有机会在上下游协同乃至客户私域管理等方面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需要明确的是,未来的数字化将不是某个特定环节或组织的数字化,它肯定是社会整体的数字化。而要钉钉这类协同平台的能力高低,最终也将不只由基础功能决定,而是依靠它的灵活度、开放性以及对全社会资源的覆盖能力决定。

从这个角度看,钉钉正瞄准着“星辰大海”的方向前进。而放眼长远、提前布局的策略,无疑让它能有机会成为组织数字化进程提速的抓手,并拥有一个前景可期的未来。